讀研究所的時候
有一件事令我至今印象深刻
在杜老師的課程上
告一個段落他總習慣問大家有沒有疑問
一次,我舉手提出了我的疑惑
他笑了笑,看著我說:「其實你已經知道問題的答案了」
留下滿頭霧水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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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的課程像似一場夢
周五的督導課、六日團體工作坊
排列進行時,我像是在讀詩、在聽歌、在賞畫
就是簡單、就是美
排列結束後,我卻不記得排列事例或是Nelles說了什麼
三天之後,我終於有了感想
那是老子的話:「大音希聲、大象無形」
字句就突然冒了出來,我自己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當Nelles在課程快要結束時候,談到空
我突然知道了
是的........「道隱無名」  

 

「open your eyes」、「just look」
Nelles說:「這是一種介入,當然是一種介入」
這是一個非常強而有力的介入
讓當事人面對現在,提醒他為自己的生命負起責任
我才發現為什麼我看著他所引導的排列流動能夠如此安定
整個能量連結如同我自己每日靜坐
只是坐,然後靜靜地觀
看著什麼來了、什麼又走
什麼升起、什麼墮落
我看著現下排列
有什麼落下了,有什麼移動了,有什麼連結了
然後........還是靜.........還是觀


週一的一個排列當中
當事人移轉了視線,中斷了才啟動的交流
Nelles說,「他在抗拒,我知道他在抗拒,而我不能強迫他。
諮商師要承認當事人的抗拒是對的,那表示他還需要一點時間」
思考著
我自己常常在排列練習中
浮現起是否要再多作什麼、是否該再往前推一些些的疑惑
明明看見了無形的界限,卻還在疑惑的我
是不是,我還不能承認自己某種層面不比當事人無知?
是不是,藉由迫使當事人往前一步,我以為也可以就此推自己一步?
是不是,我還不能承認我在這個路程上,也還需要一點時間?
或許,之於我
接受當事人的抗拒
亦意味著,接受......自己還需要一點時間

 

若我以理性的觀點來看Nelles的排列
我會充滿恐懼
若我以邏輯的分析來看Nelles的排列
我會充滿疑惑
若我以我現下對於排列的理解比較於Nelles
我會從排列實作上退卻
但是
若我只是我
若我只是看
若我只是在這個時刻、在這裡
虔敬中,隨著節奏,我窺見一片寬廣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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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修的書上有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個村莊天旱許久,稻穀枯了、人畜近乎乾扁
村裡的人們想盡各式各樣的方法祈雨
也無法奏效
他們聽說在遙遠的地方,有一位智者可以祈雨
就千里迢迢地將他請來村莊裡
智者要求村莊裡的人們在祈雨前要給他三天的時間,
準備一間小房子,不需食物、不需水
在他主動出來之前,也不能有人打擾他
村莊的人答應了
第四天,智者站在空地上,向上天祈求
隔不多久,天就飄起雨來,慢慢地越下越多
整個村莊的人們歡欣莫名、雀躍慶祝
他們問智者:「你是怎麼辦到的?!你在這三天作了些什麼?」
智者說:「這三天之內,我唯一作的事就是整理我自己。」
「因為我知道,只要我找到了自己內在的秩序,這個世界也會是有秩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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