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95.2.12下午,催眠師:曾麗娟,地點:交通博物館四樓)

影像一:

我是一個約三十幾歲的男子騎馬站在一個城堡的護城牆上往前看。(那是在蘇格蘭的一座城堡,幾年前旅遊時去過,那時站在城牆上往前看,一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總覺得這個地方我來過,但是以前的風景看過去不是這樣的。催眠師問我看到什麼,我說:「他們都死了」)城堡的護城河外有一大片草原,再遠處是別人的城堡,許許多多的人在收拾著他們的親人、兄弟或者是敵人的屍首,堆放處燒燃起了火。

(「他們都死了」我這麼告訴催眠師,「而我什麼都不能作」。在那個時候,城堡間彼此爭伐是很頻繁的,為了一些權力、利益,今天是盟友的,也許明日就是敵人。催眠師問說:「那你是堡主嗎?!」我說:「堡主?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諸侯,我是管理一個城堡,但我什麼也不能作,就這樣看著我的人民、我的朋友、我的親人死在戰場上。)

 

影像二:

我很老了,身體看起來髒髒的,穿得很單薄、破舊,裹著一條舊毯子,我想我可能沒鞋穿,整個人靠著火爐半圓形的牆壁面取暖。我還是在同一個城堡裡,可是自從戰敗之後,我變成了這裡的下人,作著各式各樣的勞役,只求有得溫飽。(催眠師問我說:「你有妻子嗎?」我說:「妻子因為戰敗被送去別的城堡中當禮物了,後來就沒有她的下落了。」那時閃過那妻子的臉,還算美麗。她又要我看看周遭的人,我說:「周遭很多人,大家都很忙碌,來來去去的,有的瞧不起我,有的同情我」她說:「不過,這一切你都了然於心。」)是的,了然於心而靠著火爐旁邊的我感覺好溫暖,我想我快要死了吧?!可是這麼溫暖,裹在毯子中的那個老人(我)覺得如果就這樣死去也沒關係。

(催眠師問我說:「這一世你學到什麼?」,靠在火爐旁溫暖的我說:「關愛」。我說:「上帝給予我們人的,不一定是我們人能夠瞭解,藉由戰爭、死亡、分離這些事情。我懂得,不管是堡主或是下人,失去心愛的人都一樣會難過,並不會因為有錢就會多難過或少難過一點,都是一樣的。」「因為這樣,所以我們人要相互支持、要彼此關愛。」)

 

後續一:接下來,可愛的催眠師說:「哪我們到你經歷臨終的這一刻,等你想要離開,你再告訴我。」在催眠狀態中的我,就這樣傻傻地聽著指令,開始覺得身體不斷地發冷、發冷,我說:「我好冷」,真是冷到一個不行,冷到我覺得我無法忍受。這時,我突然想到說:「咦,我可以離開啊!」還好,身體會有保護自己的機制,卻也胡思亂想,如果我就這樣一直沈浸其中,我也會發冷至死嗎?!嗯,下一次催眠回溯,我想學到意義就好,身體不需要去體驗啦,那寒冷好真實,可以說是凍的我想靈魂出殼。

後續二:感覺快要結束時,我突然想到我今天催眠的目的是想要探索我和社大這群人的關係,從過年以來的感冒,我自己判斷是我對自己的情感有所阻絕的關係。因此藉著這個好機會,我當然要好好地探討一番,我原以為我會看到我和這一夥人在那一輩子互相砍殺之類的,沒想到什麼都沒有。那這個景象倒底和我跟社大這群人有什麼關連哪?念頭一起,卻突然浮現李國章是我手下一名戰死的大將,主秘則是從小帶我長大的嚴厲奶媽,這兩種配對真是超好笑的。

 

接下來,就是在我自己胡思亂想的時候,催眠師似乎又下了指令,但我實在沒聽懂。她問說:你看到了什麼?我只好誠實的說,眼前一片漆黑,什麼都沒看到。催眠師說,那你有看到門嗎?說時快那時遲,她說有門,就有門吧?!我說有,正要告訴她說那門很詭異,怎麼會像是鑲嵌在一個很像童話故事那種大樹幹之中,結果她說,哪你打開門,走進去,看看有什麼?門一打開,我就知道為什麼那門那麼怪了,原來……

 

影像一:

我在一棵大樹上,心情非常好,很開心唷,(催眠師問我看到什麼?我快樂的描述了樹上的風景)往下看是一大片斜坡草原,遠遠地再過去有一個市鎮。

(催眠師問我說:「你在作什麼?」我說:「我在樹上」她說:「在樹上作什麼?」我說:「我在玩」。她說:「玩什麼?」,換我不解了:「我就只是在玩。」催眠師問我是男生還是女生,我說:「我不知道」,是幾歲?我說大約四、五歲吧?!她問我我的名字,我說:「他們叫我jenny」,我整個心情及說話語調變得非常天真而愉快,相較於之前的堡主,有很大的不同,前次的說話態度是沈重、無力與緩慢的。催眠師要我看看周遭有沒有別人,我說我在等我的朋友)

 

影像二:

遠遠地,一個小男孩,穿的簡單、不甚乾淨的上衣和短褲走了上來,一邊走,一邊用手擦著自己的鼻涕,一臉無辜,(那樣子好可愛,我突然發現我認識他,他是林瑞華,除了處於催眠狀態中的開心之外,有一個意識清楚的楊秋滿開始大笑。他那時是我的小玩伴兼跟班。催眠師問說他是誰,我說他是jack,我們每天都一起玩,很開心)

 

影像三:

我看到自己是個少女的樣子,站在窗戶旁看著窗外,透過窗戶我看到外頭的道路上有些馬車在行走,也看到自己戴著帽子的側臉,我準備要出嫁了,嫁給一個軍人,結婚後我要跟著他到印度去,那時印度是英屬地。我站在那裡,心想著我就要離開這片熟悉的地方了。

 

影像四:

我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才十八、九歲,因為生了重病,整個人看起來憔悴而蒼老,我的先生在病床旁握著我的手。(我告訴催眠師說:「我先生跟我說,我不會死。我覺得他瘋了。」)我心理頭知道我快要死了,我告訴催眠師,「在印度,生活變得好困難,不認識的人、不認識的事情、不認識的昆蟲、不認識的疾病。我實在沒有辦法適應」

(催眠師問我說,那JACK呢?我說我再也沒看見過他了。但和他一起遊玩的那段時光,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有孩子嗎?」催眠師又問。「沒有」,催眠師說:「太年輕,來不及生。」)

躺在病床上的我虛弱的說不出話來。(催眠師問我說我想跟先生說什麼嗎?」我說:「我想告訴他,不用擔心,我已經死過很多次了。」催眠師又問說,「那這一世你學到的是什麼?」我說:「人生很短,要快樂的活」,她詮釋到:「是要把握時間、活在當下嗎?」我又重說:「人生很短,要快樂的活。」不知道為什麼,我忍不住心理湧起一股愉悅。)

 

後續一:這一段的催眠經歷,似乎在深度上比前一段來的深層,我的心一直沈浸一股喜悅當  中,尤其是在催眠狀態中的女子離開了那時的軀體之後,洋溢的那種喜悅,彷彿我的守護神又來到我身邊,我很安心又開心,但是對於催眠師與我的問答,我都記不太得了,只知道自己很開心,一直到催眠結束。不,一直到現在。

後續二:結束後,我和催眠師彼此分享這段經歷,對於我提問的「離別」,她給了我很好的詮說,很多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我最喜歡她說,大致是,「就像你跟JACK相處的那段時間,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憶,就算是離別,那份回憶也不會消失,一直在心理面。」嗯,是啊,而且都死了又活過來,還能再度感受那樣的單純的喜悅。我想到我在社大的這兩年,從相處的這些人、經歷的那些事當中,真的有許許多多的好玩的回憶、溫暖的情感在發生。要離開這裡,感覺很像要畢業或是要出嫁了,我知道我捨不得,但是我也知道我一定要走,帶著這些回憶、彼此的不捨和祝福作為我的行囊。

真的,帶著這樣的喜悅,我想要跟這群伙伴說:「喂,我離開之後,你們一定要很想我,因為我知道我一定會很想念、很想念你們,所以你們一定要想我,不准讓我有一種吃虧的感覺!」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ariel25145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